漏斗菌

Please bring me back.

谢谢你点开看

基本已经全面脱坑
可以找我聊天,不定时回复

就像一辈子那么长

老卢和老张真好啊T T爱他们一辈子
超喜欢澈澈T T大感谢

WildestOnes:

是生贺,给漏斗的,但是怕后面没时间所以先发了。

配对:RPS N9N/EdmundDZhang

备注:类似时间旅行一样的设定,老板会在有可能在睡觉时突然跳跃时空,随机时间随机地点,自身大概是觉得太过于压力就会导致,再睡一觉就会回来。

RPS
RPS
RPS
请勿上升真人或让真人了解
尊重并圈地自萌
不然小心爆炸

斗斗生日快乐!加油学习来重庆找我玩哦♡





重庆冬天就如同其他南方城市一样,虽然不及北方的夸张负数但独特的地理导致潮湿永远不会消散,湿冷混杂在空气中侵蚀当地人的骨头,无论穿多少都觉得寒冷无比。卢根哆哆嗦嗦地站在嘉陵江边,码头工人也已经去吃饭了,江风让人大量消耗热量根本拉不住船,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又缩起脖子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纸装的廉价香烟,用一嘴叼着拿出火柴来打燃火星,潮湿的天气让火柴都连擦了好几下,香烟前面点燃了,火星就像贪婪的恶魔吞噬了里面的烟丝,他大吸了一口,已经开始熟练地吐了口烟,消失在面前的空气中。
“小兔崽子。”
卢根手一抖,还放松夹在手里的烟就掉在了鹅卵石上,被扑打过来的浪花浇湿,他立即假装自己只是路过一样很平静地转过头。
是个老年人,瘦高,皮肤几乎是病态的白,不像他见过的一些爱面子的老人一样,这个老头倒是没有染发,银白色还夹杂着灰黑色向头后面梳,他穿着卢根基本没见过样式的风衣,手拿漆黑的拐杖,俯视自己,眼神却像恶作剧得逞的感觉,看了眼卢根后面。
卢根四处看了下确定没有自己的家长,松了口气,但还是意识挡了下身后,用方言问了句。
“你哪个?”
“算你亲戚,”老人倒无所谓这种没大没小,他沉思了下感觉自己这句话没问题“卢根是吧。”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忘了…”卢根一听就害怕这个老人跟自己爸妈打小报告,笨拙地说起了普通话。
“你几年级了?”
“…五年级。”卢根还是有问必答的类型。
“抽烟跟谁学的?”
老人问题很随意,就像卢根是他多年的好友一般,根本不怕触及到什么逆处,也就像料到一般知道卢根脾气还挺好。
不过卢根听到烟这个字就浑身抖一抖。
“这,我也不会抽烟的,哈哈…”
老人撅起嘴向雾蒙蒙的嘉陵江看去,阴冷的天气没有太阳关心导致整个视野都是灰色的,他的拐杖敲打着鹅卵石,哒哒声令人心烦,卢根也盯着江边,内心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

跑吧,最近人贩子好多。卢根这么想着。

卢根瞄了瞄老头,对方在心事重重的看着没什么意思的嘉陵江,便垂眼盯着鹅卵石准备跑回学校继续上下午的课,他转身的一瞬间那根拐杖就停在了他跟前,黑漆挡着他的视野,上面还有淡淡的木材味,令人安心。
“跟我比反应你还嫩着卢根,”老头讥讽的语气让这个五年级的小屁孩莫名不爽,他皱着眉头瞪着对方拿出到底想干什么的架势。
老人撑住了拐杖蹲了下来,和小卢根面对面,近看的老人脸上还有一些淡淡的老人斑在眼尾两边,瞳色已经因为岁月沉淀变成了棕色,眨眼还能看到长得过分的眼睫毛,他眼神一改刚才的心事惆怅,变得温柔了不少,直直盯着卢根甚至还笑了一下。然后从大衣内包里掏出一盒香烟,白色包装上面潇洒几个英文*对于卢根现在的水平是绝对不认识的。
“要抽就抽好点,没这么伤。”老人塞在卢根的小手里。
卢根盯着他微张嘴出神了几秒,眨巴着眼睛的表情倒是把老人逗笑了,念叨着几十年都不变你是白痴吗这种话,最后拍拍卢根的头便起身向远处走了。
卢根低头看着半盒香烟再抬头,忙碌的纤夫又吆喝着拉起船来,热火朝天好像刚才的一瞬间的寂寞没存在过。

*这里是设定老卢以后抽的lucky strike,美国老牌烟。



'随着今日课铃的拉响,本届高考也落下帷幕,万名高考生从各个考场走出………'

六月重庆已经开始升温,三十多度的天气配合着潮湿的气候就像一个蒸笼将气氛提升到四十度的体感,整个山城都在忍受这种集体湿蒸,让人莫名有种烦躁,再加上才从土里爬出来准备叫上一夏的蝉,心浮气躁难免,就像人生中的青春一般。
卢根和几个好哥们儿顶着烈日从考场走出学校,即使是这个天气他们也兴奋不已,因为终于考完了高考接下来近三个月的暑假都是他们的天下。
几个小男生嚷嚷着说要去网吧通宵一晚上,各自怂恿着拿出家里给的零花钱出来准备去坐轻轨去学校最近的地方,他们蹦跳着互相乱揉着对方的头疯打了一路,等到了轻轨站卢根才想起自己没有零钱。
“我去买瓶水。”
男孩们连连答应说在上面的站台等着,又是一阵嘻闹向安检站走去。
卢根正准备向外面的零售摊走就被人拉住,他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生,与他年龄相仿,表情倒是很怪异,想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
“请问一下这是哪儿?”
“…渝北?”卢根迟疑了一下。
“渝北?哪个省?”男生也迟疑了一下。
“这,渝北是个区,重庆市不是省。”
“重庆?操啊,到四川了!”
“不是,重庆不属于四川。”卢根义正严辞为这个普通话都不标准的外地人纠正着。
卢根打量着这个男生,偏白的皮肤甚至有点病怏怏的,估计是军队的规定剃掉的寸板才长出来一些,颈部还有被晒红的痕迹,因为重庆的夏天太过炎热不得已打开了外套的几颗扣子露出打底背心的一角。
“你是溜出来玩的吧?”卢根的自来熟上来了。
“啊?不…”
“我也觉得军队很苦,以前我妈还问我去不去,我去了发型就保不住了!”卢根开的侃大山起来,“既然溜出来玩就去好玩的地方,反正都要被骂,你是外地过来的吧,打不打游戏?跟我们去网吧玩?”
“不是…我…”
“重庆轻轨也才修好,很多外地人都要问哪些站是什么景点,本地人都不知道!”
“你…”
“我也是最近才全部搞清楚的。”
“你他喵听我说话啊!”男生忍无可忍拉住卢根的手向下一拽。
“哈哈你说你说——”卢根眨眨眼笑了起来。

卢根的第一直觉就认为这个男生很有意思,虽然安静不太喜欢说话,但是从表情就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也很好玩,比较跟自己玩得不错的都是喜欢侃大山的类型,在他的强力“邀请”下男生同意跟他去网吧玩一会儿。在过安检时长长的队伍排到售票口处让人难免有些不快,男生倒是掏出了个游戏机开始玩。
“你们部队不收电子产品?”卢根排在后面盯着看。
“我缝在被子里。”男生语气甚至有点骄傲。
“厉害啊!”卢根夸人从不吝啬,他目不转睛看着男生按得噼啪响“你打游戏也挺厉害的诶!”
男生怪异得回头看一眼确定卢根表情完全没有嘲笑的意思,倒是真诚得过于闪亮。
卢根带着半路认识的男生跟朋友们介绍起来,小男生的友谊总是很快就建立起来了,大家听说打游戏很厉害围了一圈看着打psp,一个个都夸着厉害啊,附带着感叹词的脏话,让这个男生倒是浑身不自在,夸得甚至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他叫张驰,跟我们去通宵的,组个战队!”卢根在轻轨上才想起来。
“组!打爆对面!”男生们嘻嘻哈哈又是一窝蜂的打闹着下了轻轨。

“走了,张驰。”太阳太大导致张驰只能看见背光的卢根。

“我操!”小男生们刚经历了一拖三翻盘的惊喜对抗,这个新游戏大家都是弱鸡,但在第七把开始新来的成员就突然变强一般。
“牛逼啊张驰!你这枪法太准了吧!”
“你真的才玩这游戏?”
“通宵打爆对面!”
小男生们叽叽喳喳,变声期才过完有些人的声音还是沙哑着难听得不行,但对于张驰来说,这种认同声比其他任何东西都好听,不过过于激烈的夸奖让他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
“下次狙还是给你啊!”卢根勾着张驰的肩膀乱揉对方头发,将近十连胜的他比放假还开心,“太厉害了你不专门打游戏都对不起你这双手。”
“专门打游戏?”
“职业啊!你看那些打职业的多风光!”
张驰眨巴眼睛盯着游戏对战结算出了神,绿光打在他的脸上,卢根发现对方侧脸还是很清秀的,只有在打游戏时他才不会露出腼腆抗拒的表情,认真的表情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
“那是当然,算你有眼光,以后好好发展你的眼力!”卢根第一次看见自信的张驰,嚣张的笑容一改刚才,随口说的话都底气十足。

“行!以后出名了请我吃饭!”卢根呲牙一笑。



卢根大呼吸一口气,手捂着自己的脸,惊慌和后悔的情绪才好不容易被压缩了一点,深秋的深夜总是有些阴冷,从窗口吹进来的风让他整个人都缩了一圈,他缩坐在病房外面的座椅上,冰凉的金属隔着牛仔裤都能感受到寒冷,他来回抬头低头,时不时还要站在窗口向病房里探望情况,就算再怎么沉稳的年龄段现在的他也是如坐针毡。
最后还是值班的小护士让他自己先去买点东西垫下肚子,夜间不能打扰病人休息,他才一步三回头从幽深的走廊走出来,短暂脱离了强烈的消毒药水味儿,准备拐角坐电梯下楼。
“张驰?”在打开电梯后的卢根先问了句。
对方站在电梯里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看起来就像个才离家出走的小孩儿,不过憔悴不堪,好几天没有修理的胡须肆意长在下巴上,偏白的皮肤在电梯顶部的灯光下依旧显得病态不少,黑眼圈和睡意朦胧的眼神可以看出来最近他没少失眠熬夜。
“…?”对方用手背揉了下眼睛,“尿姑娘?”
“大半夜的你在医院干什么?”提问的却是张驰。
“有点事。”卢根自顾自的站到电梯里面,四十年他对这个几乎能猜个大概,就算张驰从来没提过。
“行。”张驰也没问多,准备出电梯门却被卢根拉住。

“好不容易遇见了去吃个夜宵?”

张驰其实最近几年都没怎么跟尿姑娘联系过了,自己和对方都在上升发展期,在微信抑或是短信上都上句接了下一句就没了踪影,老实说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头,只有裹着对方车上的衣服沉默许久。
“你直播怎么样了?”卢根先开口了。
“还行,”张驰回答了一句,他停顿了一会儿,“没找到特别满意的。”
“没人找你?”张驰瞟了眼卢根,对方的鬓角已经有了不少白发,侧脸眼角还有几丝皱纹。
“有倒是有,去试过,不太喜欢。”
“是啊,多看看多看看。”张驰还注意到握住方向盘手的无名指。
昏黄的路灯一遍遍打在卢根的脸上,反光着他开车戴着的平光镜,耳垂的耳钉以及银色的指环,卢根无论什么时刻都是闪着光的,就像已经雕好的钻石,所有人都喜欢那一份灿烂。张驰头歪靠在玻璃窗边,在心里暗数着车子碾过的多少条减速带,路过了多少盏路灯。
“不过,我觉得一直犹豫不如痛快决定,”卢根侧头笑了下,“太看重别人看法就太累了。”
“啊…”张驰有些愣的盯着卢根,也不知道怎么答。

张驰一直咀嚼着刚才卢根说的话,他对于卢根的看法从以前就开始了,是让他足以羡慕的自由,无论是工作还是性子,他其实最向往的就是卢根的生活与精神,就像山雀羡慕海鸥能看到大海一般。而他一直不好意思说这个话题,最近的压力在经济上最为难受,但他从来不喜欢对人开口借钱,在无可奈何的求助之后又是一轮号称“脱粉”轰炸,搞得他也哭笑不得。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卢根端了几大盘烧烤,还给自己拿了瓶酒。
“到底做不做直播。”张驰突然问了句。
“问你自己啊。”卢根也没被吓到,自顾自将啤酒倒入小杯子里。
“我一点都不想用爱发电。”张驰叨叨了句,“一个月两千块的生活发视频全是爱与兴趣。”
“老e啊,既然要做就自己好好想想,对于粉丝们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好好理解是非和赚钱之间的平衡,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这样又会导致什么,你可能说错一句话就会招来一连串事情,名气大了对于心境和周围环境的平衡都会改变。”
张驰突然感到了严肃的气氛,他盯着还在吧唧吃着韭菜扒拉着盘子里面食物的尿姑娘根本不像在说严肃话的表情。
“做自己固然重要,过了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轻了又是没原则。”
“你都不说脏话了我真的不习惯…”张驰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倒是逗了卢根。
“但你还年轻嘛,”卢根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也会挤出几条细而短的线,“放心吧,我们老e可他妈的是个天才。”
“废话…”张驰继续低头吃着卢根点的鸭肠,声音哽塞得就像被呛到一样。



卢根对着自己床旁的窗户反光看了下自己的仪表,胡子已经杂乱得很久都没修剪过了,住院时自己爱人就嫌弃叨叨地说住个院还想带上整个家底吗这类的话,卢根只能就此作罢,不过他还是偷偷让护士找了个理发师来修了一下,下场是气得老伴直用随身带的拐杖敲他的脚,搞得人家以为是医闹。
窗外的暖阳照进来,消散了一点空气中还停留着的冷空气,卢根拉起床单露出基本僵硬变形的脚趾,左右动弹两下,还拿手机拍了张照片,想着等出院再回家修图和选材,他四处取着画面,当将镜头移动到自己隔壁床的位置时看见了一个凭空出现的小男孩。
“张…驰…?”就算快七十的卢根也还是迟疑了一下。
小男孩皱起了眉毛,脸上也爬上了不了解和惊慌,也有可能是因为膝盖那个看起来惨兮兮的伤口,他一下就哭了起来。
卢根这次是懵了。

哄小孩儿是个麻烦事情,卢根想着,他首先要骗小护士这是他的孙孙,然后再让护士缝好那个巴掌长的口子,顺便让护士买几个小零食和儿童牛奶来安抚孩子心情。
张驰这种小孩儿太犟了,卢根拿着零食引诱着张驰张嘴想着。

“我妈呢?”太犟了。
“哎,她去给你买卡带了,我是你们远方亲戚。”
“我要找我妈。”张驰小时候真的犟。
“她待会就来了,你先睡会儿?”
“不。”比现在还犟。

卢根挺喜欢小孩儿的,但对于张驰小时候来说又是另一种情感,第一次看见真实的小张驰是种很奇妙的体验,他听过对方小时候故事的无数个版本看过无数张照片也没有现在视觉冲击这么大,他也知道拿什么故意孤立他然后让孩子因为好奇主动这套方法是行不通的,在卢根眼里可以算是独一无二。
“要不然我们来做说游戏名的游戏?”
孩子没反应。
“来嘛,爷爷在这里住院很无聊。”卢根咯咯笑起来。
“马里奥。”小孩先提了句,卢根知道要主动去示好,无论什么年龄张驰都是如此,而这时候的张驰还比较容易动摇。
“求生之路。”
“恶魔城。”
“求生之路2。”
“这不算数吧!”小孩儿一下就叫嚷了起来,他本就没听说过这个结果还有123,动了动又因为膝盖伤口的疼痛皱眉。
“对不起啊我没有我们张驰了解得多,算我输吧?”
“什么意思啊!”小男孩组织了半天语言,脸都憋红了一半,“你这个是……消极比赛,别跟我玩了。”
张驰刚才翻过来的身体又侧翻回去,将背对着卢根,小孩子的经典赌气姿势,只是比正常小孩的怒点要不同一些,只和游戏打交道的他总觉得大家都应该全力以赴,而卢根以为这是成年后才养成的习惯。
“哎呀,你看我这么大岁数肯定记不住了啊。
“因为我听你妈妈说我们张驰很喜欢打游戏我才想玩这个游戏让你打发下时间,你看是吧。
“我很羡慕张驰打游戏打得很好啊,我都年纪大了打不动了。
“以后你肯定比我们大多数都玩得好。”
小男孩有点不适应的转过来,他盯着卢根又迅速收回眼神,可以看出童年也没太多人这么夸过他,他张口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年纪大了怎么就不能玩啊?玩游戏不是可以玩一辈子吗?”

这一句话倒是把还想怎么夸张驰的那个小心思掐灭了,到最后只有意味无穷的笑了起来。

“玩啊,肯定能玩一辈子。”


“哎,驰啊。”卢根吃着对方递过来的橘柑一边含糊不清的叫唤着。
“嗯?”
“我觉得啊,我可能见了你一辈子。”
“你废话?”张驰已经很平常的接着卢根又一出每一出的奇思妙想了。
“不是,就今天,我已经见完你一辈子了。”
“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张驰又塞了两个橘瓣在对方还没吃完上一轮的嘴里。
“果然还是你16岁的时候最好。”卢根使劲吞了两下感觉食道张力大不如以前了。
“你他妈闭嘴啊,什么变态。”张驰难堪的瞄了眼旁边正在查房的小护士,恨不得把剩下的橘柑全塞卢根嘴里,他还要老脸的。
“哈哈哈,别吃醋嘛但是你一辈子我都喜欢啊。”卢根伸长了手搂住了张驰的腰,顺势带过去让张驰措手不及,他只觉得自己嘴里多了不少橘柑味,以及卢根扎脸的胡子。


张驰醒来的时候自己的风衣被露水打湿了一半,他坐靠在石碑旁,自己屁股已经被草丛上的露珠沾湿了,他不太清醒的摸着自己身旁,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抓住差点滚远的拐杖,他一手撑起跟他坐着差不多高的石碑的顶部,一手用拐杖用力顶起,膝盖的双重旧伤让他越老越觉得困扰。他站起来,拍拍自己屁股风衣以及头发上粘着的落叶,把刚才睡凌乱的发型又草草压整齐。如释重负般伸了个懒腰,脊梁的各个骨节都咔咔作响。
他向远处看去,山上的云雾正在慢慢消失,阳光照到的地方都没有这么湿冷了,他还是暗自骂了句为什么要选在重庆的山上,难爬还潮湿,对他的膝盖又是另一种折磨。
真是垃圾。他转过身来看着被各种藤蔓攀爬的石碑。
“喜欢,喜欢。”他念叨着,像是回答个什么。


“一辈子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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